盐水鸭

闲秋我恨你😭😭😭

【韫缀莱霞·德英法x瓷24h6:00】爱神降临

*FRxCN

【上一棒】:@万花 

【下一棒】:@星仔 


*偏执,憎恶,负面的;爱恋,迷乱,正面的,是我唯爱你在黑夜里跳动的心脏。

*恋与爱朝你而来。

*爱神降临,无可避免。

*普通人类FRx别扭爱神CN


——

传闻爱神天性透骨生香,一瞥一笑俱是风情。祂厌烦了世人追捧俗世迷恋,悄然洒落几缕魂魄,便教世界疯狂争夺。


FR从来不信传说。


法国天气正佳,柔阳耀耀悬天,细碎光泽落在了法国人深邃眼骨。漂亮白皙的指节不由得握紧了书脊,他深呼吸,试图把绕上脊椎的恶寒褪下去——但他知道他需要走了,有人在偷窥他。


一月前去往中国的留学之旅结束,他临走和同学拜了佛像,不慎出门碰倒外面古树悬挂的一枚红签。但他慌忙捡起时,方形红签碎了。


自此,怪诞事情接踵而至。


分明相熟的法国同伴,越来越贪于他的接近;明明初次见面的生意伙伴,眼神却贪婪危险,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拆吃入腹。


所有人,都在稀里糊涂迷恋他。昨日他揍了一个跟踪狂,今日碰着个偷窥狂,是没完没了了啊……


天际喷涌而出的霞光与风并静,他尽量加快步伐,在静谧里轻轻呼出气,放松了身躯,独自抱书走入小巷。阴影打落,感官敏锐起来。


“哒,哒。”突如其来的脚步声,修长手指骨猛然攥紧书,FR深深吸气,直到脚步声越来越急促,甚至眼前阵阵发白间,他以为人已经到达背后而冷汗浸湿。


电光火石霹雳作响,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肌肤接触刹那的头皮发麻,他却视线模糊中听到了少年气的冷冽嗓音:“跟我走。”


他愕然无声抬眼,只能依稀瞧见少年松软的黑发与冷静漂亮的黑眼睛。黑发少年力道轻而不可质疑,就这么耳畔流动脚步声,左拐,右转,FR忍不住用力哈气,随即少年停住了。


气若谪仙,目若朗星。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年轻少年,人却冷冷淡淡精瘦清俊,如同稍微捏弄就会泛红的矜贵神祇。


“你,有问题。”他的法语干巴巴的,语气认真得可爱,“那个人,丢了,不用担心。”


谈到这个事端,FR眉眼独特的浪漫潋滟被疲惫不堪掩盖而下:“噢,这该死的。小先生,您知道这件事情吗?”


东方人蹙起眉头:“嗯,真讨厌。我要住进你家里面。”稀碎的霞光照亮他的眼,清澈缥缈。


“什么?”饶是FR也怔住了,话题跳跃过快了吧?他对待这名才营救自己的小家伙放柔声音,眉眼舒展些许:“东方来的小先生,别人家不是随便住的。”


“但是我要保护你。”他语气骤然不耐,“请不要质疑我。”


他已经烦透了世人的宠爱。爱神自语。

  

“我是CN。”爱神抬起宛若完美艺术品的纤长手指,薄唇染上点清茶的水渍,“如你所见的一切,都是我不慎造成的困扰。请你谅解。”


室内隔绝末秋暖阳,清清冷冷的光流到玻璃窗上。


FR从来不信传说。


FR甚至多看了他一眼:“你多大了?”


“十九。”CN这么说着,突然扭头从白色的小背包里拉链子翻翻找找,样子活脱脱像来春游的小学生,“我的神证,本子。”


【“重演一遍。”那只如完美作品的手掌抬起,他兴致缺缺注视旁人视若目睹地谈笑,紧接着却瞳孔猛缩,那些人轻而易举穿过了东方人的身躯。


CN懒懒掀起冷白色的眼帘,幽幽墨瞳直视他的眼:“信了吗?只有你能看见我,你的肩上有我的魂魄。”】


睡梦中的他猛然睁开眼睛,浅紫眼瞳深深涌起烦闷。FR呼出一口气,窗帘拉的严实,玻璃窗外的皎皎月光没泄出分毫。这是高楼层,不用担心有人爬窗。


下一刻,有一只手张开,五根手指用力握紧阳台栏杆——


“CN……”他忍无可忍,单手给自己套上外套怒气冲冲开了房门滚到厨房开火。睡衣宽松,长到肩膀的棕发还没来得及束起,就这么贴着法国人柔情俊俏的脸颊。


熟悉的撬窗声与翻窗声,一抹如梅上殷红的长衣摆孤冷垂地,黑眼睛环顾一周:“嗯。”满意地点头,“我要吃你上次,做的面包。”


FR叹口气,系下围裙靠近他,在少年茫然蹙眉的神情下胡乱把他揉进怀里,弄得黑头发乱糟糟。


“但是亲爱的,现在是凌晨一点半。”他咬牙切齿,“你们作息都是这样吗?”


CN:“呵。”他撇唇,“可是我刚刚醒就来找你了。”


上网一查法国和中国时差六小时,他左思右想闷闷憋出一句话:“……爱神,不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吗?”


CN喝了口水:“不准管我。”


倏忽,他注视FR的眼睛,抿唇改口:“你可以管一下我,但是不能多管。”


对面的FR扯开清浅的笑,对于少年的局促傲娇失笑,然后声音稍哑地说话了:“我明天早上七点二十的飞机,飞中国,买了两张机……”


“浪费钱,我可以混进去。”CN拧起眉头,打断他的话,“算了,你继续说。”


“不,只有这么点。”他喉结微动。


“明早见,宝贝。”


密匝匝堆积跃落晨光的叶缝,法国人停驻在车流稀少的街道,行李箱算轻。他刚浅笑与邻居打了招呼,身边抱胸的CN就冷了脸:“就算我在你身边,也不应该掉以轻心。”


FR迅速垮起脸:“好,我不会对别人笑了。”


天际渗出的筛出的光搅碎了游云,车窗景色不断倒退,直到残影频现。FR兴致颇高,CN问起,他便轻快答:“将红签做好,以后生活就能摆脱这愚蠢的情爱了。”


鸣笛声逐渐变少,直到车流与人流也冲散了捣碎了,归为一片发动机的轰鸣。


“导航偏离,FR。”


他正悄咪咪玩着法国人手机,突然敛了神思放正手机。CN半眯起眼,从镜中凝视似乎沉默寡言的司机,最终把手机交付同样沉下脸的FR。


车内静得可怕,窗户关得毫无缝隙,近似窒息的压抑。FR的眼睛慢慢睁大,瞳孔映出司机那张平平无奇的脸。


好熟悉。


“FR,你不记得我了吗。”


司机透过镜子,与他对视:“我那么爱你,怎么不记得我啊……”压抑的痛恨的偏执,在眼睛中绽开。


争打中,紫瞳里闪过一道银白。男人没有还手之力,果决拿出了刀,恨之入骨的爱全部凝聚于刀尖。


但是在某一刻,或许是幻觉,他看见了玉骨冰肌的神明。那是比琉璃更金贵比莹光更美的容貌,让他失了神智——爱神死死锁定他眼中的惊艳与翻涌升腾的爱,忽而一腿把人踩到在地生生昏过去。


“FR,你真没……”他吞下了平日打压的话,费力把FR拖起来,“怎么了?”


他宽大的手掌却是夹杂脆弱地抚摸CN单薄的背,浅瞳仍在颤动着:“……CN,真可怕。我说他的刀。”


CN吸气:“我不信你因为这玩意害怕。”


他却乍然激动起来:“该死!你不知道一刀子下去会死的!你刚才就坐在那……!”声音戛然而止,却复而微弱地冒出来,“他看见你了吗?”


CN继续面无表情:“看到了,我打晕的他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那FR,我要走了。”


他突然把爱神拉入怀里,一遍一遍摸过CN的后背:“别告诉我怎么,这么突然。我说好像答应给你的画,书籍也没有翻译完。”


“……拜托,我们可是相处一年的好搭档。”他一口气莫名其妙说了很多话,“没有解决办法吗?”


少年鼓着脸,一如既往皱眉头回答第一个问号:“那是你单方面的,人都是我吓跑的。”


“别忘了谁给你做饭伺候你的啊。”


“我也做饭,会自理。”


“好好好。”他放弃争论,“那你能不能别这么突兀地走,刚才还说要一块放红签。我的爱神大人,别半途而废啊。”


CN垂下眼帘,神情恹恹:“啊,我会被别人看到的。”气质出众,干净纯粹得如一张白纸,他生来单纯坦率,似乎爱神之责给予这般傻兮兮的人物过于冒失。


“我本来就要走的,不行。”


风哗啦啦碎了一地,被行李箱碾碎的。机械法语喊动了法国人,机场人影聚多起来,他习惯勾起唇侧头,惊艳的能引起姑娘红脸的笑,赠与一只吐舌头的狗。


寺庙如曾经不变分毫,落日拥抱最后一缕余晖,洒落古刹鸱吻。微旧的匾额细密涌动婆娑树影,老者用中文不轻不重扣响他的心:“小伙子,你是来求什么?”


他盯着摇曳红签,那是不知多少人的心:“姻缘吧。”


祈愿,所念即所思。


爱神管这里吗?FR漫无目的想,抬头将红签挂上去,再把另一个补偿的红签拽上去叹气:“给你安回去了亲爱的,不要打扰我了。”


红签上稚嫩的中文黑字迹未干:


“愿言思子,不暇有害。”


他深吸一口气,寺庙宁静的香萦绕,连带心也缓了慢了。FR又有模有样学着初中姑娘上了香,想着这也不是拜佛祖,拜的倒是信念。


在法国人离去后,风中蹁跹的另一只空白红签晃晃悠悠地浮现点点墨渍:


“你的瑕字写错了,蠢货,秀什么文化。”


日子按部就班过着。同事偶尔见他翻阅希腊神话书,不禁打趣:“咱们这年纪相信神话吗?上头也不会因为上帝多发钱。”


FR正色道:“我在偷窥爱神。”


同事接水动作卡着了,呐呐:“我今天和女朋友过五月二十,不用偷窥。”


如半年来每晚常常的失眠,他眯着眼睛困倦盯着微动窗帘渗入的光。风好像大了点,帘布摇动幅度大了点,视线暗了点。他缓慢想,哦,没有关紧窗户。


于是他给自己系好衣领扣子,踢着拖鞋靠近翻涌的窗,困意迟来,神智不清。FR手指微张抓住帘缘大开——


“哗啦啦……”


是清新的玫瑰花香,与月光共同燃烧灼热的赤红花瓣飘洒大楼,来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稳花束,另一只冷白指骨推动窗户,纯黑瞳孔是融化的夜,熔化的玫瑰。


绚丽的紫瞳折射澄澈混沌的夜,与少年优雅俏丽的影儿。


背朝月光的爱神眉眼通亮,漂亮而动人,所有缠绵悱恻炙热压抑全部点燃血液——但是思念与爱意是顽固的,偏生娇蛮疯长,撞乱他冷了半年的心弦。


偏执,憎恶,负面的;爱恋,迷乱,正面的,是他唯爱神在黑夜里跳动的心脏。


“哦,你说过红玫瑰浪漫,我记得。”


朝你而来,无可避免。


CN屈膝靠近他,发丝微晃,二人距离近得鼻息交织。法国人搂住他的窄腰,包括苏醒绵软的玫瑰,浇灭了夜的凄冷,死灰复燃的心腔再度为爱神重启。


“如约而至。”他笑答。


爱神降临。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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